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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声音又粗又哑，还带着浓浓的不悦。

换做是谁在深夜里被电话吵醒，都不会太高兴的。

墨君衍打开电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声音淡淡的，“不是你让我在明天，不，今天之前打电话给你的么？”

“那你就不能天亮了再打？”

非要在他正睡觉的时候打电话，他十分怀疑墨君衍是存心扰乱他睡眠的。

他猜的没错，墨君衍就是存心的。

“不能！”

墨君衍不想多说：“我还有工作要做，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不然挂了。”

电话那边的人隐隐有跳脚的架势，“墨君衍，这是你对一个老子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墨君衍听到这句话，瞳孔里的温度很凉，嗓音冷的刺骨，“原来你还记得你的另外一个身份，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了。”

电话那头的人有片刻的语结。

他对墨君衍的确……

似乎是理亏，他没有再追究墨君衍打电话不接，深夜扰他睡眠的责任。

男人转了话题，“衍，我听说你单方面跟颜家解除婚约了？”

墨君衍反问：“颜若柳有喜欢的人，而且已经怀孕了，我不解除婚约，难道要喜当爹么？”

“解除就解除吧，反正也是你母亲在你儿时的一句戏言，现在颜家跟我们墨家拉开了太大的距离，他的女儿已经配不上你了。”

“难道在你的世界里只有配与不配么？”

“衍，这个社会，包括这个世界都很现实，只有门当户对的婚姻才能走下去。”

“既然这样，为什么没见你跟我母亲走到最后？”

“……”男人哑然。

“别给你的无能找借口，如果你足够强大，可以很任何你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如果你给我打电话只是想说这些没营养的话题，以后请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威胁我。”墨君衍停顿了一下，嗓音沉沉，一字一顿，“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哪怕是你也不例外，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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