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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条在廊下站的笔直,溪苏过来的时候,看见她这幅样子,皱着眉问:“你在这做什么,当门神呢?”
金条几个都是朱娘子和溪苏带出来的,看见溪苏的时候便更紧张了。
只见金条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屋里,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溪苏便懂了。
怕是那两位还没谈妥呢。
沈晓妆和谢寒岂止是没谈妥,他们两个是根本就没谈。
沈晓妆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谢寒在她对面盯着紧闭着的窗户看,屋里的气氛就这么诡异的僵持着,谁都不想主动打破这个局面。
有什么好说的?依谢寒的性子,他定然是去找黎康刨根问底去了,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还说什么?
难道要沈晓妆哭着说她对不住谢寒,是她欺骗了谢家,谢家本想娶个高门贵女结果捞着个乡野村姑,求谢寒赶紧休了她吧?
沈晓妆做不出来这事,但是让她硬气地和谢寒说你把休书写了吧,这她倒是在行。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况且沈晓妆现在有了硬气的资本,她的老底都被她亲娘翻了个底朝天,无论是黎婧还是黎康都选择保住她,甚至不惜背上不孝的名声软禁父母,她难道还不能拥有一点点恃宠而骄的资格吗?
但是沈晓妆在面对谢寒的时候,她开不了这个口。
她的确愧对谢家。
谢家的人,都太好了,好到让沈晓妆想硬下心肠来一刀两断都做不到。
沈晓妆额角突突地跳,出门时带的那个发冠太沉了,回了梨棠居她就卸了,脸上的脂粉也洗掉了,屋里没丫鬟,只能她自己按着贴在脸上的冰块。
那凉意就顺着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
手背上突然覆上一片温暖,沈晓妆睁眼,是谢寒用手包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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