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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与张太医及碧螺均不开言,只神情极为严肃的齐刷刷跪了下来。胡嬷嬷深深一叩,悲声言道:“小主,日前您所焚的信笺里浸了鹅儿花毒及麝香,而焚烧信笺之时,您因误吸毒烟使得胎象己极为不稳,老奴为免您过度忧心反倒累及胎象,故而不敢实情相告,谁知谁知您与皇上之间却生出嫌隙,损了一个己成形的男胎啊!”
胡嬷嬷悲声言语,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继续言语:“小主,如今己然至此,您定要节哀,顾惜自己的身子!为了被歹人所害的小皇子,为了银府满门上下几十口枉死的人命,更为了小主您自己日后的安危!小主!您定要挺住!老奴此乃万不得己之举啊!”
“什么?!本宫的孩儿己经”银雪声音悲怆的上扬,显的极不成调,如同破碎的瓷片相互划拉发出刺耳的响声,“本宫的孩儿己经逝了,本宫竟茫然不知,此时却戴着这恶心的劳什子做什么?!”银雪费力的撑起身子,望着捆绑在腹部极具讽刺的锦缎棉垫,心中悲愤交加,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扯下棉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激烈的一番动作,银雪己累的瘫伏在床榻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头扬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胡嬷嬷等人,努力张了张口,却因情急中损了体力而说不出话来。
“小主,小主您息怒,你可千万要息怒!”伏跪在地的胡嬷嬷,双膝蹭动跪挪至床榻边,一手轻拉着银雪无力搭拉在榻沿边冰凉的柔荑,一手小心的在银雪后背轻拍,喉中哽咽着言道:“小主,您这身子刚刚躲过大劫,怎可如此动怒。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银雪面如土色清泪横流,赌气的推开胡嬷嬷的手,微声轻嚅道:“嬷嬷,本宫己失了孩儿,你却将此物系于本宫的身子,这让本宫情何以堪。这与在本宫伤口上撒盐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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