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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是反问，老人表达的意思是确定和惊讶。

“是我。”临怀不平不淡地应声。

楼主脸上难得有了明显表情，那双懒散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直直地盯着他半晌。

在场谁也没说话。

苏纳左右看了一眼，乖乖后退一步，拉着旁边人的衣袖。

再顺着青年漂亮的手指与腕骨向下摸着。

顺便勾勾小指头。

楼主缓慢叹了口气，睁眼仰起头道：“这么多年来去无踪的，我也知道你的态度。”

这人是不可能愿意当楼主的。

不过问题不大。

转而将目光移向他身后，幽幽道：“梁纳啊……回来得正好。”

老人找了个地方随便一坐，懒懒靠着墙边，“咳咳！你也知道，我们夜明国一向不太平，需要一个领导者管理这儿。”

“当了楼主那么多年还挺累的，确实该换人了……”

累什么？

吃饭睡觉不花一分钱，也没管过啥事。老人家一天优哉游哉还挺乐呵的。

这是居然是苏纳的第一想法。

“师父，这事儿还得考虑考虑。因为我要和他一起……”

后面的话不用说完，苏纳已经用行动证明。

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就知道什么关系。

楼主：“……”

好家伙，这小子走就算了，还要带走他的预选人。

但他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楼主冷哼一声，挺直背脊，语气意味不明：

“哎呀，我这睡一觉起来想活动活动筋骨。打一架？”

苏纳：“……”

莫名觉得有点幼稚是怎么回事。

“好。”临怀白皙指尖轻执剑伞，修挺身影一尘不染，薄薄的唇淡道：“我和您打。”

纤长温顺地睫毛下，清绝安静的瞳眸底不经意间流露出认真。

苏纳默默拉着他随时准备撤退。

眼神示意着：打什么，这不故意坑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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