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一向是美好的。

可现实往往都十分残酷。

莉莉不愿接受古的死。

而古满脑子都是歉意和遗憾。

“对不起……莉莉……对不起……咳咳……”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流出。

这老矣迟暮的身体终于是迎来了他的极限。

“如果……能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老人的脑海开始浮现自己的一生。

走马灯一般的场面如电影断片那般，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浮现。

老人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师父。

——那个把自己拉入道家的老头儿。

虽说师父的金钱并没有治愈母亲。

但对自己掏心掏肺，认自己为干儿子的特殊关照。

古实际是一直很感谢对方的。

只可惜……

当初自己本就是为了母亲才被迫修道。

而事后，又为了母亲成为了鬼修。

古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如果后悔的话，他就遇不到现在的妻子莉莉。

他只是有些愧疚。

对师父的愧疚。

毕竟一个道士的徒弟成为鬼修，等于是对师父名誉的侮辱。

——

至于那些追杀自己的青衣道？

古就没把他们当回事了。

毕竟那之后老道留给自己的房子财产全都被那群家伙瓜分了。

据说还有人为此大打出手。

古只觉得那帮人有些聒噪。

在他的眼里，师傅和青衣道的其他人完全是两个世界。

——

对不起……师傅……

对不起……母亲……

心中怀着歉意如此低语。

但最在乎的人还是自己眼前的妻子。

“我爱你……莉莉……”

老人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只是下一刻，抚摸妻子的手无力垂下。

老人就此离世。

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的眼睛即便是死的时候也盯着莉莉。

那微笑的表情，述说着他这一生的美好回忆。

“你要睡了吗？”

低头看着老人的莉莉并没有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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