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川看着他，头一歪。

“你在说南蝎族人？”

阿狗立刻疯狂点起头来。

就是南蝎族人，在自己还是三吊时，他打算去投奔南蝎族人，想让南蝎族人帮他报仇。

凉城本来是他的地盘，曾经他在凉城要风得风，就连凉城的官员见了他都要喊一声三爷。可他现在的可怜样，没人认得出他。那对恶毒的人贩子父子为了防止别人认出他，将他的脸也毁了。

若不是来了个解救女奴杀人贩子的秦阿飘，他怎么会去当阴沟里的老鼠，从密道逃跑最后沦落至此。

浓浓的恨意从阿狗的眼中迸射出来。

他恨她，恨她，疯狂地恨。

程南川喜欢极了这种恨之入骨的眼神，他并不觉得阿狗是在恨南蝎族人，阿狗在提到南蝎族人眼中并没有恨。这个恨，是对秦阿飘的。程南川笑道：“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好好问问阿狗，他为什么要提南蝎族人。

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惊喜。

凉城的另一处，秦阿飘正在对着手中的账本清点她的东西。面前的一个柜子里，放着她做像生花的工具，本来带了做像生花的工具过来，是想边跟着牧流云打仗边造花的。可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太忙了，总共就做了八朵而已。

好在她之前就存了不少存货，帝京那边沟通，而落星镇的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开起来。

虽然在山城时抄家包庇人贩子的富商们，从而让她腰包鼓鼓，但她并不希望像生花的生意停下。

“夫人，您的东西都在这了。”刘春兰抱来一叠浆过的真丝布料放在桌上：“您要没事，我去看看裴老师那怎么样了。”

“嗯，你去吧。”秦阿飘已经对得差不多了，她收起账本，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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