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做得坏事实在是太多了。

饶是段嫣记忆力好，也不可能一条条全部记住。

但绮梦吓死小姑娘这件事，段嫣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

她目睹了一个变态，是怎样一步步骗取孩子的信任，又是怎样一步步，将一个孩子毁灭。

小姑娘将绮梦当做，可以信任的人。

绮梦却只想让小姑娘死。

只是因为，小姑娘未来将成长为，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这是一百多年前的旧事。

若小女孩有机会成长为人，段嫣应该称呼对方一声“师姐”。

她姿容出众，合欢派功法对灵根要求不大，又有乐茗这样的名师看中，小女孩的未来极有可以光彩夺目，闪闪发光。

就算她在修行上天赋平平，有师门的庇护，她可以做地方掌事，到学堂做一个教头。

又或者干脆留在风月门，吟诗作画，抚琴舞剑。

她的人生，有一万种可能。

无论是好还是坏。

可绮梦剥夺了小姑娘未来所有的可能性，让她的生命，戛然而止在五岁。

段嫣并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赵荷香不一样，她对那个孩子是有印象的。

那真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当时她的年龄也不大，刚刚踏入筑基，看到漂亮乖巧的小姑娘，完全走不动道。

小姑娘知道自己资质差，修行是很刻苦的。

大家看着小姑娘，从朝气勃勃到日日消沉，以为她是因为跟不上功课，才整日无精打采。

没想到，居然是有恶魔，天天在她的耳边，给她灌输可怕的鬼故事。

要多恶毒，才能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她根本就是禽兽。

不，禽兽不如！

-

箫素拦住赵荷香。

他知道赵荷香现在情绪一定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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