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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嫣的话就像拨动了万姒心中的一根刺，肉眼可见，女人身体一僵，连给凌嫣擦血的手都顿了顿。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彭彭和又儿的奶瓶再次滚落在地，只是这次两个小家伙并没有哭闹，万姒放大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

女人继续给凌嫣擦着手指上的血，只是在凌嫣那炽热的眼神下万姒整个人都显的不自在极了，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小家伙的问题。

手指上的血擦完了，万姒看着这还在往外渗血的深深伤口，又是心痛又愧疚，皱着的眉头下是无处安放的泪水。

她把纸扔掉车内自带的垃圾桶中，不敢直视孩子的双眸，语气也显得有些低沉道，

“再坚持一会儿吧，奶瓶你就不用管了，一会儿妈妈捡。”

说着，万姒冷着脸扎上安全带启动发动机，缓缓向医院开去。

这一路，车内的气息都十分压抑，万姒开着车不言语，从她那湿润的眼眸中就可以知晓一切。

凌嫣还是捡起了奶瓶，只是她并没有放到副驾驶上，而是拿着这两个奶瓶，翘着被又儿抓伤的食指。

小家伙眼中也湿润了许多，她仿佛知道了什么，可又不确定。

从小凌嫣就非常聪明，能听懂大人说的话，也能对之做出相应的思考。

可正是因为她太聪明了，又太善良了，所以小小年龄才会过的如此疲惫，被关在厕所，自己洗被自己尿湿的裤子，妈妈不能陪她，爸爸也不在身边。

说真的，凌嫣偶尔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窗户上那样无声时，她就能想到当年妈妈最难过的那一年，自己无论怎么找妈妈，妈妈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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