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握在南栀纤细腰间的大掌陡地加重力度，狭长黑眸紧凝着近在咫尺的小脸。

她长得白净清丽，可清纯可妖娆，脸上化着淡妆，柔软的长发披在肩头，散发着小女人的韵味。

而雪儿——

想到她，慕司寒漆黑的眼眸里多了一层复杂和深暗，剑眉微皱，“我做梦都在叫雪儿的名字？”

南栀水墨描绘般的眉眼铺了一层淡淡的凉意，冷笑道，“其实我神烦也最瞧不起你们这种得不到真爱就去伤害别的女人的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贱踏别人的感情了吗？”

她唇畔的嘲讽与冰冷加深，“你到底是有多Low，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是你的雪儿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只能抱憾终生找个替身过日子了？”

如果说刚开始，南栀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逼着她签一份一年的合约，结束时还愿意给她一个亿。

那么现在她是彻底明白了。

慕司寒英俊的脸庞阴沉得能滴出水，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迸射出一层森寒之意，“你对自己就那么没信心？觉得我强迫你，只是想将你当成一个替身？”

南栀冷嗤一声，“事实就是如此。”

没有什么比她亲耳听到，切身感受到还要真实。

有些事情，对于慕司寒，雪儿，夜擎来说，是不能对人言说的秘密。

他有病，不单单是躁狂症，还有人格分裂。他没办法对她说。

事实上，叫着雪儿名字，深情款款的也不是他，而是夜擎。

她情绪如此激动，是不是已经开始在乎，喜欢他了？

慕司寒瞳眸微微收紧，虽说他并没有将她当成替身，但是强迫将她留在他身边，他确实有别的目的——

如果被她知道，他不敢想象。

南栀见慕司寒不说话，鼻头微微泛酸，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收紧，指尖用力嵌进掌心，“慕先生，不要再纠缠，到此为止。我想你也是不屑强行将一个身与心都不在你身上的女人留在身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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