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生已经死过很多次了,而有的人一生只死一次。”
在逐个排查绢江遗物的过程中,一时累了的少女看着少年继续努力的身姿,突然脱口而出。
绢江的失踪与失联已成绝对的事实,再加上日本警察的不作为,沙慈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随之抹灭。
他们虽然年轻,但行动力惊人。
“这是哪里的句子?”
听罢,沙慈一时分神问道。
“什么叫哪里的句子啊!就不能是我的天赋才情过人、对人生的认识深刻入微吗?”
路易丝不乐地嘟嘴。
沙慈尴尬地笑了几声。
然后路易丝才好心地解释道:
“从一个戏剧里看来的。”
“戏剧——?”
翻开又一页绢江笔记的沙慈才想起这个古老的体裁。
在当代各种各样沙慈说不清楚的隔阂下,艺术的割裂越来越严重、产生诸多奇怪的标签。
譬如戏剧,沙慈只在课本上见过,在他的脑海里,属于遥远的、古老的、属于贵人们才会看的高雅品,总是跟那些他从未读过的大作家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说起来,路易丝是AEU的豪商之后——
他立刻联想到这里,脑海便诞生出一点奇妙的惆怅和说不出的慌乱来。
他摇摇脑袋,又专注地翻查绢江在家中曾留下的诸多笔记,于是这点小小的思考又都被他简单地抛在脑后。
路易丝虽然累了,但也拿起几本沙慈他们家的藏书在看。
对她来说,这些可有趣着呢!
天南地北,从世界最繁荣的天地与最显赫人群的生活、到社会最贫困的角落与连生存都无法保证的人们的故事,这是沙慈与绢江的父亲留下的。最后一页止于联合国几个要员的采访。
她翻完这一本,就把它好好放到另一边,再拿起下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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