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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云同鸳鸯在小厨房里说了一会儿话,想着夜深了有些寒意,让红果拿了一件斗篷给鸳鸯,让她披上,又叫了一个自家的护院,让他把鸳鸯护送回郭家。
处理完这些,她才总算能够回房去,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冰凉,慕流云依旧饥肠辘辘,她破例叫红果帮忙把那些饭菜端下去热一热,然后关起房门来,一边慢慢吃着,一边思索方才鸳鸯对自己说起来的那些事情。
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
从最初无头尸被丢弃在林中,慕流云还只当是比平时处理过的案件略微棘手一点而已,那会儿最令她头痛的还是突然不知道被哪一阵风吹过来的袁牧。
毒杀,藏头,荒野抛尸,慕流云那会儿觉得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一个做事很有计划,缜密而又狡猾的人,现在旁的东西又收集了一些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早先从尸体上最直观能看出来的都不过是那凶徒杀人害命全部计划的冰山一角,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算计罢了。
这件事情非常古怪,不是某一个人古怪,而是每一个人,每一处细节,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古怪,让慕流云更加想要理顺清楚所有的混乱,看看最终的谜底是什么。
先说叶家,叶凌兰作为一个如珠如宝的独生女儿,原本叶夫人甚至动过想要招赘的念头,后来怎么就突然同意让叶凌兰远嫁到太平县来了呢?
从鸳鸯的话里面,慕流云抓到了一个细节。鸳鸯说,当初叶凌兰倾慕郭泓清,回家希望叶员外找人到郭家去说,叶员外和叶夫人全都不同意,尤其是叶夫人,说是宁可把叶凌兰剃光了头发锁在家里养着,也不要她一个人嫁到外地。
而那时,叶夫人的身子骨已经不大爽利了,并且没有可以休养恢复的迹象,看过许多郎中,几乎所有的郎中都委婉地告诉叶员外,叶夫人的身子骨以寻常的医术恐怕都无力回天,只能是一天天走向油尽灯枯,时间或长或短,大体的走向确实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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