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佑宫,是贵妃尚玉嫣的宫殿,先皇唯一的子嗣汉王就是由贵妃抚养。
“国公爷,如今陛下驾崩,我等听闻汉王落水,心中焦虑,欲探望一二,以安抚百官之心,您这推三阻四,倒是让我等心中甚是惶恐不安,要猜疑汉王是否也有个好歹……”宗亲之首,论资排辈算是萧士睿隔房的堂叔魏王脸色紧绷。
“魏王勿恼,实在是汉王殿下年幼,先失父皇,又落水受惊,贵妃娘娘哄了许久,这才哄着歇下,御医已经叮嘱过不可受到惊扰,魏王殿下若要探望,不急于今日,明日再来。”单久辞拦在他们的面前,寸步不让,“这要是汉王殿下因着惊扰有个好歹,魏王殿下便是一力承担,也担不起这个责。如今褚家还在狱中,单某实不希望人人自危……”
为何会人人自危?
历经四朝的褚家都被举族下狱,这个风尖浪口,再有宗亲被下狱,那不就得人人自危吗?
单久辞的意思很清楚,你要是把汉王吓出个好歹,这可就和弑君没有区别,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够承担得住。
“王叔,朝中尚有诸多事物,我们不妨先张罗陛下葬仪。”宁安王是被硬拽着来,这些人他劝不住,也只能跟着来,好做个和事老。
这会儿他是萧士睿的亲叔叔,若是汉王有个三长两短,他无疑就是最大受益者。
萧士睿几个叔叔除了一早退出争夺,这些年修身养性,不过问朝堂之事的宁安王,其余的全部被温亭湛给剪除关了,就算或者不是戴罪之身守皇陵,就是被贬为庶人无诏不得归京。
他实在不是时候掺合进来,称病都不能如意,偏帝王还没有下葬,他也不能离开帝京。
魏王瞪了宁安王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还不多为自己筹谋:“国公爷所言有理,本王确然担不起责,可朝臣议论纷纷,人心涣散,各有心思。若不定他们心,本王唯恐他们阳奉阴违,在先皇大事之上生出疲怠之心,这也不是国公爷想见到的局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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