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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的唇，又颤了颤。

清俊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挣扎。

顾梓兮扬起了唇。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

她能清楚将男子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相处长达九年时间。

对于裴笙，她真的很了解。

了解到，她几乎能从裴笙的一个目光，看出他的想法。

裴笙的躲避。

与裴笙面对她时的不自然。

顾梓兮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其实，有句话，帝落说的很对。

若裴笙总是一如既往的，用着同样的态度面对她。

这其实，才是最坏的结果。

因为这代表裴笙，自始至终，都直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妹妹。

会疏远，会面对她有不同反应，做不到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这才代表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进展。

再这样，相互不说清楚，就这样你躲我，我躲你的，将日子过下去。

两人的关系，只会降成冰点。

顾梓兮美目间，闪过一丝坚定，攥着裴笙衣襟的五指，再度收拢：“说实话，我也早就想结束我们这长达九年的感情了。”

当顾梓兮的话说完后。

裴笙错愕的看向她。

眼底，没有了之前的躲闪。

他清俊的面容，浮动着复杂的情绪。

几次张嘴，却又说不出半个字来。

顾梓兮对上他的眼睛，再度一字一句重复：“这九年的兄妹之情，到现在，结束了。”

裴笙的眼睫，抖了抖。

似是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小妹……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不是玩笑。”顾梓兮紧凝着他。

“你要离开我……了？”裴笙的声音很涩然，每一个字从嘴巴里吐出，都像是被尖锐的刀锋，割过了他的喉管。

顾梓兮摇头，她猛地一拉裴笙的衣襟，在裴笙怔然之时，裴笙的身子，往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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