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却半响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女人的手紧紧的捏着舱门，直到手指被舱门上尖锐的一角划破了指腹也浑然不觉，只是将自己的嘴角向上扬起，大概是很久都没有笑过，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微笑了，这十年间，司瑛将自己从一个失去丈夫和孩子的女人状态里迅速抽离，用坚硬的外壳抵御着一切，可是现在，她无法再用以往的外壳面对了，司瑛目光紧紧的黏连注视着颜白。

“你……这十年过的好吗？你……”司瑛最终还是开口了。

她没有脸面去说自己是她的母亲，连提及这个词汇的勇气都没有，司瑛没有一天不在梦着找回自己的孩子，这十年间她从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又有脸直接对颜白说，自己是她的母亲呢。

“嗯？”颜白看向了面前的女人，她目光清澈，显然里面丝毫感情都没有，有的只是惑然。

“我不认识你。”颜白摇了摇头，随即开口。

司瑛的嘴角笑容有些苍白，她倒也不在意颜白说的话，只是觉得理所当然罢了。

倒是一旁的老越，从地上起身，他迅速的来到了司瑛的身边，警惕的瞧了瞧季白墨。

“夫人，他就是杀害家主的凶手！他又回来了。”老越指着季白墨，他瞧见了刚刚季白墨魅惑人心的样子，也瞧见了季白墨那样将那些参与者玩弄于鼓掌之间，丝毫怜悯心都没有的样子，这样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为自己的罪行忏悔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待在小姐的身边。

听着老越的话司瑛这才看向了季白墨，脸色变得冷冽了起来，她唇瓣抿成了一条缝，注视着季白墨抱着颜白的样子，以及季白墨身上那星星点点斑驳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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