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梵的声音回荡在室内，他看向颜白与季白墨的方向，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温和，像极了冰川融化，只剩下满满的温柔，慕梵摇了摇头，将紧紧攥紧在掌心的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几颗已经有点粘稠的糖果，糖果也不知道被他贴身放在身上多久，始终不舍得吃，如今都融化的有些粘手了，就像是某种执念。

轻轻的……慕梵将糖果放在桌上。

慕梵的身子晃了晃，最终冲着颜白开口。

“我很抱歉，白白，我已经明白了，糖果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我。”慕梵开口，眼中一片清明，他在执拗的追求着这些东西，从遇见颜白开始，到后来的种种，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拥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奋不顾身的想要得到，想要尽力的去为了自己争取。

可是很遗憾，他来晚了。

“说来也讽刺。”慕梵一只手抓着椅子，身子似乎很虚，喘着粗气，不断的呼出白色的气体，脸色苍白，指尖泛着白色，叫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倒下来。

当然……事实上，慕梵并没有倒下来，他就像是往日一般，依旧挺直着腰背，是哪个让人信赖的存在，给人带来安定，让所有的民众都愿意相信他是正义的存在。

“明明我从未拥有你，却一直觉得在失去你。”慕梵勾起唇角，脸上带着几分讥讽，不知道是在嘲讽什么，缓缓的闭上眼睛，像是释然的放下什么，再度睁开眼睛之后，眼中已经归于了一片的平静。

“慕梵。”颜白看着慕梵准备离开的背影，忽然喊住慕梵，她眸光清亮，抿着唇瓣，冲着慕梵扬起笑容。

仿若初次相遇的时候，慕梵瞧见的那个笑容，温暖，干净，纯澈，似乎能够抚平内心的一切悲伤，甚至勾起一种渴望，想拥有这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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