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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

季归元此刻哪里还能保持冷静，哪里还有先前的骄傲？

他神色骇然无比，双眼中满是震撼和怀疑，瞳孔迸发出无尽的惊恐。

自他继任归元府大府主之位后，天地玄黄四字号的府主，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

有一个鹤寿源，已经够让他震撼的了。

而现在苏羽说，他归元府中，不止一个四方阁的探子。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苏阁主，您所言，可是真的？”

季归元目光死死地盯着苏羽，颤声问道，甚至连敬语都用上了。

“你是在质疑天机吗？”

苏羽抬眉，淡淡回应道。

这话落在季归元的耳中，让他脑海中轰然一声，炸裂开来，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此刻，季归元的骄傲被彻底击碎。

他双目无神的站在原地，竟是第一次露出了六神无主的神态。

他很想驳斥苏羽，但正如苏羽所说，天机不会骗人。

既然苏羽这般说了，那定然不会是假的。

鹤寿源便是一个例子。

“还请苏阁主，告知季某剩余府主的名字。”

季归元单膝跪地，彻底拜服。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七枚圣人王级别的丹药，再度送到苏羽面前。

扫了一眼面前的丹药，苏羽收起其中六枚。

见状，季归元的眼角狠狠跳了跳。

这么说，归元府内，还有六名如鹤寿源一样的叛徒！

没想到，自己提拔的府主之中，竟然有这么多四方阁的间谍。

本以为，自己对归元府有绝对的掌控，但现在看来，简直是可笑至极。

加上鹤寿源，归元府内，竟有一半的府主，都已经脱离了东方。

“若有一天，归元府脱离了东方，你该如何向姜尚交代？”

苏羽先前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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