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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轩儿一脸懵逼。

她一会儿看看星雾，一会儿看看帝烬天，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什么目的性，什么什么联系？”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恶。”星雾微笑着看着兰轩儿，道，“兰姑娘，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么？恶魔不一定是恶的，人也不一定是善的。”

兰轩儿眨了眨眼睛：“恶魔不一定恶？可是屠魔工会的第一条律法，就是恶魔即恶，工会成员，必须以斩尽天下恶魔为己任。”

星雾道：“这个工会，有点儿极端了。”

以前，她也很讨厌黑暗宗门、黑暗修士、黑暗炼药师、还有恶魔们。

可辗转活了两辈子，她意识到了过去的很多观念都是不对的，大恶魔中，也有像怂怂、白白这样的良善之辈，甚至于恶魔们的始祖黑魔王，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成了自己的恋人。

怂怂和阿烬是罪恶的么？

不。

相比之下，一些自诩正义的人，心肠要比恶魔坏的多。

就像是桑鬼的那个故事里，把马儿杀了剥了皮的人，才更恶毒……等一等！

星雾意识到了什么：“桑鬼的那个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就是恩将仇报，把那匹从战场九死一生把他救回来的马儿，杀了剥皮的男人。”

这个人，才是这个故事的核心。

桑鬼生前，不过是个美丽勤劳的少女，受过良好的教育，精通琴棋书画和刺绣，桑城里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这也侧面反映了，她的品性不可能很坏。

她会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么？

星雾下意识地觉着，少女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此等行为。

少女绝对是真心感谢马儿的。

更何况，故事中，那匹马儿，还是一直养在少女家里的。她舍得杀了陪伴了自己十多年、还通了人性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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