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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笙然和杜予回家的一路,杜予一句话都不说,他其实不是怪乔笙然没有把杜晓繁在学校遭遇不公的事情告诉他,他只是在自责。
他觉得他太对不起晓繁了,他竟然愚蠢到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
他实在难以想象,当周围那么多同学都把他当做怪物的时候,晓繁心里该是怎样的痛苦。
以前在临西的蛋糕店时,他的老板娘高兴的时候喊他晓繁,不高兴了就喊他「小白毛」。他很生气,可是每每老板娘这样叫晓繁他想要理论的时候,晓繁都冲他摇头,告诉他不要紧。
因为那个时候,他带着个白化病的儿子,去哪找工作都碰壁。杜予也知道老板娘愿意收留他们父子的企图,可有些时候他不得不对生活低头。
杜晓繁很懂事,他知道爸爸找工作不容易,所以,每当老板娘心情不好拿他出气的时候,他都不让杜予帮他出头,他怕他爸爸因此丢了工作。
杜晓繁曾经说过:「老板娘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的头发就是白的,我不生气,所以爸爸也别生气。」
他用这样自我伤害的方式安慰杜予,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心疼。
而杜予,也就默认了老板娘对晓繁的伤害。
「你怪我吗?」乔笙然问他。
「没有!」杜予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以前小时候,我家邻居有个孩子,是兔唇。他整个上唇有一道能放进去钱币厚度的裂痕,那时候他家条件不好,没有给他做过手术,说话都说不清楚。他父母很溺爱他,怕他在外面受欺负,就在他口袋里装各种伤人的小利器,小刀啊,石子啊之类的,说是用来防身的。」
杜予转头看向窗外,「他父母告诉他,如果有人欺负他,就打那个人,往死里打,就算把人打坏,打出人命自然有父母兜着,有了父母这样的话,那孩子也肆无忌惮起来,每次出去玩耍,不管别人有没有惹到他,不管人家议论的是不是他,他都会拿石子丢,用小刀割人家,久而久之,他成了那一片的小恶魔,所有孩子都不跟他做朋友,甚至有成年人都怕他,因为每次去找他家长根本没用,所以我父母总是告诉我,离那孩子远点。那时候周围邻居都会背后议论,说哪有这样教育孩子的,这不是把孩子给毁了吗?我很多年都不理解那对父母的做法,但今天,我突然顿悟了,我想如果我自私一些,早早的教会晓繁一些保护自己的方法,哪怕那些方法不那么被认可,不那么正大光明,或者我能为他撑腰。那至少今天受伤害的就不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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