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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颜忙道：“这铁头功我没练过，你一削我就死。”

方宇道：“不一定死的，削去两三寸，也不得就死。我只削你一层头盖，看到你的脑浆为止。一个人说真话，脑浆就不动。

如果说谎骗人，脑浆就像煮开了的水一般滚个不休。我有话问你，不削你的脑袋，怎知你说的是真话假话？”

巴颜道：“别削，别削，我说真话就是。”

方宇摸了摸他头皮，道：“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

巴颜道：“我如说谎，你再削头皮也不迟。”

方宇沉吟片刻，道：“好，那么我问你，是谁叫你到清凉寺来的？”

巴颜道：“是菩萨顶真容院的大喇嘛，胜罗陀派我来的。”

澄光道：“阿弥陀佛，五台山青庙黄庙，从无仇怨，菩萨顶的大喇嘛，怎么会叫你来捣乱？”

巴颜道：“我也不是来捣乱。胜罗陀师兄命我来找一个三十来岁的和尚，说他盗了我们拉萨活佛的宝经，到清凉寺中躲了起来，因此非揪他出来不可。”

澄光道：“阿弥陀佛，哪有此事？”

方宇提起匕首，喝道：“你说谎，我削开你的头皮瞧瞧。”

巴颜叫道：“没有，没有说谎。你不信去问胜罗陀师兄好了。他说，我们要假装走失了一个小喇嘛，其实是在找那中年和尚，又说那位皇甫先生认得这和尚，请他陪着来找人。

胜罗陀师兄说，这和尚偷的是我们m宗的秘密藏经，‘大毗卢遮那佛神变加持经’，非同小可，如果我拿到了这和尚，那是一件大功，回到拉萨，活佛一定，重重有赏。”

方宇见他脸色诚恳，似非作伪，料想他也是受人之愚，人家不让他得知顺治的真相，当下从怀中取出那封西藏文的书信，便是道上双儿擒住三名喇嘛，逼着取来的，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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