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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已经干透了。
暮江城临海,连风都是带着湿度,眼下又是暮春,单是靠吹夜风一整夜,其实未必能干透。
披风和亵衣隐隐约约还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策宸凨应当是将它们烘干的。
如此贴身的物件,他应当是不会假手于人。
虞晚舟想着他亲手拿着她的亵衣和屏风烘干,脸蛋烧得愈发热了。
她起身将窗户推开,晨间的风微凉,散去了她脸上不少的热意。
玉锦领着大夫进门的时候,策宸凨双手环抱在身前候在门口,正侧目往屋里头看去。
“公主,发热可不能吹风!”
她惊呼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将窗户关上。
策宸凨挑了一下眉,抬步正要往屋内走,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策护卫,公主闺房岂是你想进就进的?”田公公睨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又骂了句,“不成体统。”
策宸凨收回脚,站在门口定定地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田公公进了屋内,将门关上。
大夫号了脉,又检查了伤口,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他左思右想,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被人砸了招牌。
半响,他摸着胡子道,“公主忧虑过深,夜不能寐,玉体自是受损,老夫开一张宁神的方子,喝上三日便成。”
田公公看着那张方子越过自己的眼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虞晚舟。
待玉锦随大夫去取药,田公公却是没有离开。
案桌前,芊芊细手按着太阳穴,虞晚舟挑眉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少女垂下眼眸,满是愁容,“公公若是想劝说,大可不必,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说话时,嗓音透着几分颤音,显而易见的在忍着哭。
田公公咋舌,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公主就哭上了,若是他再说一两句,这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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