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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华的嘲讽，玄觉清风拂耳，不甚在意，他甚至赞同道：“贫道本就是凡尘人，红尘人，红尘心，自然痴恋红尘。”

“那你出什么家，念什么经，斩什么缘，出家人，不断六根，叫什么出家人。”晏华厉声呵斥道。

“神仙，神仙，是神是仙，却也不是人，了断人性，既然修仙者，目的是成神成仙，却又非要执着，贫僧观晏施主周身气息不稳，施主如果不自己看透看穿，以自身恶念喂养心魔，最终吞噬自己。”晏华不急不慢道，语气慈悲，温和又笃定。

可惜，在晏华看来，这位胜利者，是来炫耀的，是来践踏他这个失败者，哪怕是真的出家人慈悲为怀，真的想要度化他，不过也是高高在上。

他冷傲地拒绝和排斥，“不需要禅师操心。”他咧了咧嘴，“就是不知道，云渺真人拒绝我，可她似乎也没有选择你。”

玄觉微微一笑，“选不选择是别人的事情，而贫道，本就不求，求的自我超脱与化解，选择与放弃，本就是人生常态。”

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结果。

“呵呵……”晏华嗤笑，很看不惯这个和尚，“而我，我就要求一个结果，我想要的结果。”

“修仙之人，如果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又何必修仙。”

如此地骄傲，如此地不羁，逆天而行，本就是修真之人该有的气魄，可是，偏偏有些东西，就是这么不为人意志所转移，它们客观存在着，显而易见，却又让人忽视。

玄觉摇摇头，神色悲悯地看着晏华，看着他陷入执念不可得，求而不得地焦躁让他眼角赤红。

明知道该放弃，但就是放不下内心的骄傲，无法承认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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