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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渊——”苏念抬手扶上他的脸，声音像是从水里冒出的一样，让人听得难受。

厉渊深眸血红，他紧紧的搂着她，十指与她相扣，声音撕裂，“苏苏...”

滚烫的泪滴落在苏念的脸颊之上，她也不舍得了。

“当初我就该跟你走的，不然...不然也不至于现在都脱不开身了。”

“我带你走，苏苏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厉渊一动，苏念就吐血。

羽林的箭穿透了她的胸膛，她活不成了。

苏念摘了手上的玉戒，放在厉渊手心，“厉渊，让它代我陪你吧，山林春雪我无法亲身的感受了，但是只要是厉渊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可以从你的眼睛里看到。”

“厉渊，对不起——”

这次是我又抛弃了你......

怀里的人像是孱弱的鸟儿一样没有了声息，长浓的眼睫喷上了带血的珠痕，除了凄美还有无尽的凉薄。

“苏苏——”厉渊抱着苏念痛苦，撕裂的声音仿佛没了她，毁了全世界也无妨。

沉黑的眸色渐渐没了光亮，那是如地狱一般蔑视苍生的空洞。

他温柔的将她扶躺在地面之上，提起剑，放至自己的脖颈。

识海中的苏念心脏一阵的抽疼。

“不要...”

厉渊眼神恍惚了一下，很快又归于沉寂。

“督主！”晴竹上前打落厉渊手中的剑，“娘娘她要你活着！”

厉渊颔首，珠水横流。

晴竹接着说道，“娘娘想出皇宫，想看四处的山川河水，督主不带走她，她灵魂便永远的被囚禁在这了！”

厉渊终是下不了心去死了。

乾修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样，身体佝偻，脚步轻浮不稳的走向苏念。

“朕...朕不是故意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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