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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山别墅，顾君予又不在家，了尘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的鱼缸前，看到魏卿檀回来，打了声招呼继续看鱼。

魏卿檀走过去和他一起蹲了下来，认真地观察着里面游来游去的蝶尾。

上面漂浮的芙蕖已经长出一朵小花苞，魏卿檀用手弄了一点水，滴在花苞上。

“你们都好忙，就我没事可做。”

“你不是要抄写十卷佛经？”

了尘点头，“可我已经抄写完了，我刚才去看了玄和，它看上去精神了好多，过几天是不是就可以从笼子里放出来了？”

“可以，你喜欢猫吗？”

了尘点头，“喜欢的，只是，你为什么会养一只黑猫？民间有传闻，黑猫不详，会带来厄运。”

魏卿檀敲了敲他的脑袋。

“世间厄运，只有天灾和人祸，何必强加给一只猫呢？你修佛法，还不懂这个道理？”

了尘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不符合你的做事风格，你这个人看上去，可不像会收养猫的人。”

“我是有多坏，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了尘不由得想起那段在山上的时光，她在自己面前面不改色扭掉蛇头，开膛破肚，起火烧烤。

杀生在佛法中是大忌，以至于后面，才会对她有这样深刻的印象。

“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在山上吃蛇肉的画面？”

了尘点头。

“我觉得你太残忍。”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杀蛇就残忍了？小屁孩，这世间的残忍，你才在我这里见到皮毛而已，继续看你的鱼，我去炼药了。”

了尘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慢慢走远，像极了天上盘旋猎食的老鹰。

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吞食。

了尘转过头继续看着鱼缸里的鱼，用手拨动了一下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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