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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耽搁这么一小会的功夫,炮声又响起来了。
朱慈烺也是摇头一笑,对着赶过来的陈名夏几人道:“难道任尚这厮知道火药和铁都能解决?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就这一小会功夫,得打出我多少银子出去。”
一颗炮弹所费还真不小,加上火药什么的耗费,这么轰隆隆的众炮齐发,所费还真的不少。
只是众人知道朱慈烺的脾气,从来是重人而轻物,就算是战马那样难得的贵重军资,要紧的也是叫士卒练好骑术,而不是心疼马匹。
平虏军中,士卒将帅只管训练便是,至于用坏多少东西,将帅不必操这个心,凡事都有朱慈烺这个皇太子在后头来收拾残局。
别的不说,就是厚布做出来的训练用的军装,现在每个新军将士最少都穿坏一两身了。什么纽扣之类的小物品,更是不知道耗费了多少。
穿坏的鞋子杂作局补也没法补了,扔出去堆的如小山也似。
这么大手大脚的用钱使银子,也怪不得先期那几百万轻轻松松的就用光了。照这般用法,也怪不得太子要和东林党和复社妥协了。
一群人就这么跟在朱慈烺身后,向着炮营方向赶过去。
行营的诸司所在和太子住所都是在一起,距离军营也是很近,来往都是十分的便当。
军营和诸司中间有一条叉流河,河北是行营和清江县治所在,河南东西两边都是军营,炮营和火器局就都在河西。
雨下的不大,不过风很恼人,时东时西,时南时北。
尽管脚下有木屐,头顶有笠帽,身上披着油衣,等赶到炮营左近的时候,各人身上内里都是湿透了。
陈名夏心中就极恼,按皇太子的规矩,文仍然大过武,平时的训练,军需管理、军法、后勤保障等等,仍然是行营诸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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