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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那小孩，也就是三殿下，始终紧闭牙关，非但没有喊过一声疼，甚至不曾退让，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仿佛不管身体再如何疼痛，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何舒念实在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究竟经历过多少次的酷刑，才能练就如此稳坐如松的心态？这体型，看着也就最多四五岁啊！

二殿下大约是手累了，将鞭子递给身后随从。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刀柄上镶嵌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甚是妖冶。

他上前一步，蹲下，抽出刀鞘，锐利的刀锋抵在三殿下被铁链拷住的手腕上，危险地比划着。

“当年你母亲毫无廉耻抛弃族人非要嫁过来给父王做妾，你个蛟鲛下等种族的，还不认清自己的身份吗？你天生就该跪着供奉我，日日夜夜给我叩头赎罪，洗清你玷污了我们神圣血脉的罪孽！”

太恶毒了，真的太恶毒了，何舒念不能理解一个九岁左右身份尊贵的孩子，为何嘴里却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但何舒念更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小男孩残暴得令人发指。锋刃的光芒闪动，刺出满眼猩红。

过分！

她冲上去想要阻拦，奈何她的身体如同虚幻，无法触碰这里的任何人。她蹲下来，心疼地看着那细幼手腕上血流如注的伤，心中不自觉充满了愤怒。

一个小孩而已，究竟做错了什么值得受如此酷刑？

二殿下大约是觉得他怎么也不肯吭一声，折磨起来太无趣，有点不耐烦地将匕首收回，皱眉看着他。

似乎在琢磨，要不要换种折磨人的方式？

何舒念看着他，此刻眼中的他面目可憎，令人恼火。

她正担心又有什么酷刑要落下，忽然，门外来了一人，语气恭敬道：“二殿下，龙王已凯旋归来，请二殿下速速前去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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