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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狂风呼啸。

无月，无云，只有死寂，只有暗黑。

金殿的光是昏黄的，阵法灯此刻都显得有些寂寥。

沉重的声音带着一种魔力，响彻整个大殿。

“不止是南楚，还有其他五大域，甚至是海外。”

“不止是一万年，或许是一万五千年，或许是数万年，或许是天地诞生以来，向来如此。”

“男尊女卑一直是这个世界的主调，即使是女性修者大爆发的时代，也并没有真正撼动这样的局面。”

“我陆风旗不是真正的圣贤，没有想过要为女性做什么主，更没有想过要改变这千古以来的格局。”

“但战争需要，只要战争需要我这么做，我就会这么做。”

说到这里，陆风旗淡淡道：“我不管你是追求自我的声望，还是追求理想，还是追求任何的东西。”

“只要你敢站出来，我就敢拿我所有的一切支持你。”

“你会面对整个世界的不公平对待，你会面对有史以来最严峻的顽固派的攻讦与谋害，你做所的一切或许都没有结果，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或许你救不了任何人。”

“但同时，会有女人看到你，她们能够得到至少一份希望。”

他看着眼前的凌小晴，目光炯炯，一字一句道：“你今年只有十八岁，你决定了要做这样的人吗？”

凌小晴脸色发白，目光中有些畏惧，有些慌张。

她只是过来做点事，她只是不想在乱世之中毫无作为。

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甚至要冲击这个世界有史以来的尊卑观念，面对传统价值浪潮的席卷。

她犹豫了。

沉默了。

然后抬起头来，眼睛发着光，低声道：“我想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何止是她的眼睛在发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她的背后也亮起了莫名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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