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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不置可否，只是抬头看向钱程。

他的双眼浑浊，茫然无神，目光似乎无法聚焦在钱程。

但是，钱程却有一种感觉，这老者就是在看自己。

“小友年纪轻轻，就能修炼到这般境界，他日成就定是不可限量。”

老者满脸感慨的说了一句，也不动手，就那么直直的站着，打量着他。

钱程面色凝重，拱手抱拳：“前辈缪赞，晚辈愧不敢当！”

眼前这老者，一双眼睛打量着自己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像是被扒光了丢在人群中一样，难受的厉害。

“不知我王家做错了什么，小友无缘无故竟下此毒手？”

老者冷漠的语气使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钱程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感觉一股子寒意从四面八方涌入自己身体。

不过，他面色如常，身体挺直，开口反问：

“请问前辈有多久没有过问王家俗事了？”

此话一出，这老者面色一凝，浑浊的双眼刹那间散发出一道锐利的精光：

“我王家欺你，你报复，我无怨，我出来，为王家出头，想必你也无怨！”

“无怨，无怨，无怨……”

最后两个字，不停在钱程脑海中重复着，如同翻过的巨浪，一次又一次拍打着他的识海。

他整个人瞬间昏昏沉沉，意识开始模糊。

不过，钱程常年在月心岛诛杀邪魂，对于这等神魂攻击的手段自有一定的免疫力。

他在察觉到不对的瞬间，猛的一咬舌尖，一股猩红的鲜血自口腔蔓延。

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浑身一颤，顿时清醒过来。

“技不如人，我钱程无怨！”

钱程的面容冰冷坚毅，神色沉着冷静，言语铿锵有力，他同样直视着眼前这老者：

“还请前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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