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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莽憾陨谁无败，卷土重来再称王。”

轻声吟出两句诗。

白纤羽细长好看的睫毛轻轻颤动，璀璨明亮的黑色眸子看向亭外的兰草草地。

此时已是深冬，兰花已经枯萎，兰草上也打满了一层厚厚的霜雪。

在兰亭外，还有好几串长长的脚印，却是白屠川刚送完物质离开。

白纤羽看了眼亭外，在积雪中渐渐消失的脚印，就将目光转向自己这双经历过十指竹刑后有些变形的手。

轻轻哈了一口暖气。

这双十根指骨有些变形，指甲盖都被挑破的手，顿时在这个冬天暖和了不少。

“四劫了，蚂蚁上树，凤纹，十心锁，寒梅。”白纤羽目光露出一丝欣赏，道：“真是一劫更比一劫疼啊！”

“只是，白阿秀那天的眼神着实有些特殊！”

回忆起寒梅劫后，白阿秀看向自己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白纤羽不由眉头一皱。

“四次酷刑都没有从我这里拷问出什么东西。他们很大可能会尝试将将精力转向折磨卢巧巧从侧面突破了！虽然，我和他们都知道，折磨卢巧巧是不可能从我这里拷问出什么东西的，但不妨碍他们想要试一下有没有用啊。”

白纤羽目光看天，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终究还是拖累了她。”

“不过，魔道是我必行之路。”

幽幽一叹，白纤羽也没办法。

这就是追求魔道的代价。

人想要得到什么自然总得舍弃什么。

你既然选择走魔道，想要活的恣意，你身边所在意的人自然也难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被苦主迁怒就此招劫。

不过，这个世上，不走魔道就不会被牵连了吗？

大自然是没有无辜，只有弱肉强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谓避世，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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