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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月亮，没有了城市中各色灯光的争宠，显得格外皎洁。

众星从云朵中钻了出来，沉默的看着地上的人。

余凉没有立即去找逃生者，也没有回到他们的帐篷，而是在月光下缓缓的散步。

「其实，人类也并不都是劣根，也有美好的存在。」司泊彦淡淡的开口。「只是因为这里是惩罚世界……」

「我知道的。」余凉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的望着他。「毕竟现在我也算得上是人类的一员，见识过真正善良的人类。」

「你这是在为祁高山回忆里的那个小姑娘感到惋惜吗？」司泊彦揉了揉她的脑袋。「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恶魔，你要接受这个世间不美好的存在，善恶是共存的，圆缺也是。」

「那为什么不给那个小姑娘创建出一个世界，让她可以自己报仇？」白楠提议。

「不了吧。」一向跟不上他们节奏的沈泽洵破天荒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那个小姑娘说，不想再回来了。」

「也是，让她回来，还要无数次历经曾经的痛苦，这太残忍了。」白楠摇了摇头。

「想要形成一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余凉背对着他们，看着天上那轮清冷的月亮。「需要足够多的执念、怨恨或者是爱，总之必须要拥有一种足够强烈的情绪，那个小姑娘对人间没有留恋，没有办法支撑一个世界，甚至连一个普通的原居民都做不了。」

「可惜她善良也太懦弱了，宁愿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想过要亲手报复回来。」司泊彦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一开始就明白，自己会遭遇到这些的原因，所以才会故意问祁高山那些话，这样一来，就断绝了乔柔的所有可能，也让祁高山永远的记住了她，甚至帮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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