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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失去自己的意识。

他要继续做人。

不知为何，萧凝萌的容颜蓦然浮现在时夏脑海中。

和以往的面瘫脸截然不同，她的眼神犹豫而悲伤，唇角扬着一抹无奈的浅笑。

时夏从来没想过，萧凝萌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这个画面仅仅持续了几瞬就消失。

时夏对波塞冬城发生的事，仍是印象十分模糊，记不大起来。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不想再看到萧凝萌那样的表情。

“小初，我该怎样控制这双眼睛的力量？”时夏急切的问。

洛小初拿出老师傅的做派，先喝一口茶，微笑道：“那就从最基础的开始教你。”

“洗耳恭听！”

“作为高维生物，看到的景物和人类是不一样的。”

洛小初瞥了一眼叶司城，指着他说：“比如胖二……坐的凳子，我可以看出那是一棵三十岁的树。”

叶司城表示：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说我是三十岁的老男人。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时夏感到很不可思议。

“因为我见到了它的年轮，在你眼里，任何东西都应该可以变成一张张切面，在看它表面的同时，也能看到它的内部。”

“好，我试试！”

时夏开始死死盯着叶司城看。

叶司城：？

感觉不太舒服。

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转头看向洛小初：“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直接看到我的内脏？”

洛小初点头，“细胞都可以。”

“……”

叶司城突然想给自己多穿几件外套。

他站起来，“我去买点吃的，你们找其他东西练习吧。”

时夏只好换一个练习对象。

他选中了小胖。

小胖也勾起嘴角，蹲坐下来，和他对视。

时夏憋了很久。

好不容易，才兴奋的嚷嚷道：“看到了，我看到了！这只狗……身上有好几个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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