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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天台。

杜书万和柳九红返回出租屋，正好碰到了刚刚回来的苏倾音，三人一起进屋。

苏倾音今晚又带来了夜宵，总共三样小菜，分别是清炖全鸡、红烧鱼和素炒什锦菜，此外，还有几样糕点。

三人围坐一桌，共享夜宵。

“苏姐姐。”吃饭时，柳九红汇报道，“今天我和小书虫哥哥玩得很开心。”

“是吗？”苏倾音微笑着问，“红儿都玩什么了？”

柳九红稚声答：“小书虫哥哥给我讲故事，带我去超市买了好多好吃的，然后还去天台看流星。流星好漂亮，总共有三颗呢！”

“真的吗？”

看到柳九红玩得这么开心，苏倾音颇为欣慰。

柳九红把苏倾音当成亲姐姐，甚至当成唯一的亲人。苏倾音于是在想，如果自己将来死了，柳九红怎么办？柳九红没有了苏姐姐，她会不会很难过？

现在柳九红和杜书万相处得这么融洽，苏倾音心里踏实了一点。因为如果苏倾音将来死了，柳九红至少还有一个小书虫哥哥，不至于无依无靠。

苏倾音之所以会考虑这些事，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病情正在加重。她今天到医院接受治疗，主治医生告诉她，脑干肿瘤的恶化速度没有减缓，病情不容乐观。

医生还叮嘱苏倾音，让她尽量减少外出，因为她可能再次出现昏迷的症状。几天前，在金曲奖颁奖盛典上，苏倾音就昏迷了一次，随着脑干肿瘤的恶化，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再次发生。

苏倾音的这些事，杜书万都一清二楚，因为《苏倾音传》都有相关描写。

实际上，在今天晚上，苏倾音就会出现昏迷。

《苏倾音传》今天的章节写道：“……晚上21点04分，苏倾音在杜书万出租屋吃完夜宵，准备收拾碗筷时，头痛突然加剧，眼前一黑，当场昏迷，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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