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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上，洛枳满手鲜血，她不停地盯着旁边的仪器，心提到了喉咙口，浑身上下都颤抖在颤抖。

见状，一旁的时扬赶忙安慰：“小枳，没事的，医院很快就会到的。”

时扬本来想说一些安慰洛枳的话，但身为医生，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程熠中的是枪伤，而且刚好又伤在了心脏的位置，现在血一直止不住，生存的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洛枳点点头，她感觉喉咙里像被塞了一把稻草，干涩的难受，怎么也说不出话。

十分钟后，救护车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刚好是时扬待的医院。

洛枳就这么看着一群医生和护士把程熠推进抢救室，她四肢早已冰凉，脑袋一片空白。

大概在程熠进去几分钟后，换好手术服的时扬再次出现在洛枳面前。

“小枳。”

时扬喊了一声，洛枳抬眸看向他，勉强地回应，“时...”

她本想像从前一样连名带姓地唤他，但字到嘴边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时医生。”

洛枳将从前的那份生疏感拿了出来。

时扬一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慰地说：“你别担心，我向你保证一定尽全力把程熠救回来。”、

“好。”

洛枳的声音里裹挟着几分哽咽，她向时扬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

手术的大门再度被合上，洛枳来到窗边很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她下巴微微抬起，双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虽然她恨程熠，也曾幻想过如果他死了自己是不是会很开心。

但幻想永远是幻想，当变成现实的那一刻，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洛枳的脑子很乱，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程熠真的死了，那她要如何与程家二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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