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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已经完美解决，但叶窈的心里却没有半分高兴。

保姆车上，少女坐在中间，左边是兴奋好动的夜啼鬼，右边是无精打采的胎灵。

小女孩恹恹地坐在那，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要么去地府重新入轮回，要么在世间游荡。

小女孩不说话，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做，满打满算，她也不过是个七个月的孩子。

“我送你去地府吧！”叶窈怜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阳间终究是活人的地盘，像胎灵这种弱小的阴魂，飘荡久了总有一天会消弥在这世间，还不如入轮回，一碗孟婆汤下肚，前尘往事尽忘却。

小女孩瘪着嘴点头，偎进少女的怀里，抓住她的手道：“崔爷爷说我下一世会投胎到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那他们一定会很爱我，不会打掉我的对不对？”

叶窈感受到小爪子的用力，就像在汲取她的力量，也是在期盼得到希望。

“他们一定会很爱你，”叶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温声而道。

社会在进步，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慢慢流逝在历史的洪流中，虽然依旧还存在，但越来越多的人抛弃了这种封建糟粕，无论生儿生女，都是他们的掌中宝，口中玉。

“叽叽叽！”

夜啼鬼看胎灵和少女这么亲近，不满地叫了起来，甩着脐带缠住叶窈的手往自己那边拉，还瞪着黑黝黝的眼睛，凶狠地朝胎灵叫唤着，就像是个争宠的熊孩子。

“你这小儿鬼，简直太闹腾了，”叶窈弹了弹他的脑门，眼中不由闪过怜悯。

众生皆苦，这种一出生就夭折的小儿鬼被地府拒之门外，他们终其一生都在阳间飘荡，也许哪一天，不小心见了太阳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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