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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拂面,她冲着他,微微一笑。
那身着墨绿色锦袍的男人便也一笑,摇着折扇,目光无论触及到何方,都是温柔缠绻的模样。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进了一座酒楼,她完全无视白珏儿,只拉着君天澜絮絮叨叨:“国师,咱们去年端午是在画舫上观看龙舟赛的,我赢的银子,你都还没给我呢!”
娇软的语气,稚嫩无邪的面庞,她看起来像是不问世事的深闺小姑娘,娇嫩的花儿般,令人怜惜。
而不施脂粉、青衣白裙的小模样,更让她看起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干净纯粹。
白珏儿坐在桌边,盯着沈妙言,莫名的,突然就自卑了。
沈妙言还没长开,尚还及不上京城中如张璃、楚珍等女子明艳饱满,可她身上,偏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像是在国师大人身边呆久了,自然而然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清贵、淡漠。
这样的气质,不是寻常世家能够养出来的。
更别提,她这样出身商户的女子。
她摸了摸腕间冰凉的红玉缠金丝镯子,从小到大,她不在乎金钱却又最在乎金钱,金银堆里泡大的姑娘,不曾读过几本书,学到的永远都是如何丈量人心、如何赚得利润。
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便是这个道理了。
她想着,目光复杂。
君天澜站在窗边,被沈妙言吵得烦了,便从袖袋里取出一张银票:“去楼下,压一个赢家。”
沈妙言捧了那张百两面额的银票,眨巴眨巴圆眼睛:“多余的钱,可以买一串冰糖葫芦吗?”
“只许买一串。”
糖葫芦对牙齿不好,他是不喜欢小丫头吃的。
沈妙言闻言,便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白珏儿依旧坐在桌边,静静凝视着君天澜的背影,刚刚这两人说话,周身似乎总有一层结界,容不得他人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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