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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兆晴空如洗夜玉萌早便遣随侍众人下去休息,径自饮了茶,靠在院中铺了狐皮的藤椅之上望天好一阵子,复又回了屋去,取了那《茶经》翻看。
屋内燃了香,和着融融炭火,经久不散,屋内待久了的人未免带了几分倦意。
夜玉萌便这般,手肘在书案撑着迷迷糊糊的头,一股困意将眼眸坠下,手中毛笔滴下墨去,更是将宣纸上写好的字遮盖模糊了去。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姚风致已然欺身逼近,“你这妒妇竟连娇儿腹中孩子都不肯放过?”
却原来是姚风致一如既往毫不知礼的推门而入,冬日的冷风随着姚风致的步子直直灌了进来,这便将夜玉萌的困意具数卷走。
未再给姚风致动手的机会,夜玉萌先一步抄起案上那方歙砚,连着其中方才磨出的墨,一同掷于地上。
原本怒气冲冲而来的姚风致登时向后方蹦去,即便如此,依旧为歙砚落地飞溅而起的墨洒到了还未及褪下的官袍之上。
“你,你你你!”
“我如何?”眼见着姚风致的气焰已然被压下大半,夜玉萌信步走到了一旁的榻上坐着,端起桌上那半盏凉透了的茶,浅酌一口。
“你!”见了夜玉萌这般模样,姚风致气极,却到底不知说些什么。
抬眼看到一旁烧着碳的炉子,姚风致毫不文雅的抬脚,炉子里的烧的通红的碳落了一地,见了风,烧的更旺了。
姚风致是鸿朝之后典型的文人,不再有鸿朝那种文武具全,平日里同那些依旧指望着自家姑娘嫁个好人家,娇养在深闺的女儿家没什么两样。
不说手无缚鸡之力,便是那一双手提笔写字亦是可见绵软。这一脚下去,炉子除了滚落在地,倒是姚风致只差抚足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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