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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年7月19日,长安,太初宫(皇宫)。
“在我华夏数千年历史当中,我们汉人不论是在周边野蛮胡虏眼里,还是在海外各国以及你们欧洲人口中,都属于温良之人,或者说是温雅之人,彷若一种驯养的动物。同北方胡虏,乃至你们欧洲人相比,汉人身上的动物性、野蛮性都更弱。”
“当然,这种温良或温雅,是指没有蛮横、强硬、粗野或暴虐,没有任何让人不快的东西。可以说,在我华夏民族的人格当中,有一种沉静、理智、节制的柔美,如同一块韧性良好的金属呈现的质感一样。”
“一个真正的华夏之人也许会有稍许粗野,但粗野当中没有卑劣;也许会有丑陋,但丑陋中没有凶恶;也许会有粗俗,但粗俗中没有强横和嚣张;也许会有愚笨,但愚笨并不至于荒唐,也许会有少许精明,但精明中并未深藏恶意。”
“反观日人,其表面虽温文尔雅,但内心残忍暴虐,态度谦虚谨慎却与鲁莽自大并存,驯服本分与桀骜反叛兼有,保守自恋与慕强媚大共生,自卑不安与野心勃勃并存。实乃性格多变,反复无常之辈。可以说,只要剥掉日本人的外皮,除掉它的漆层,露出来的必定是一个真正的倭寇面目。”
荷兰东印度公司驻长安总商务代表安德里斯·诺珀特恭敬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耐心地听完通译将皇帝陛下的话语翻译过来,不由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理解其中的话语,但最后一句话,却非常明显地表露了齐国皇帝对日本国的定性。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的话语,贵国已经决定对日本发动一场战争了?”诺珀特最后试探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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