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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池衾的反问，让诸多正要说话的秘境主宰，俱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望着五位太苍使者，若有所思。

只听纪池衾继续说道：“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人族隐秘之地数不胜数。

但是自从大息神朝灭亡之后，短短数万年时间，人族秘境、界外天，不知覆灭了多少。

在这样的境地之下，又诞生了上岳。

上岳、秘境、界外天，有了一个共同而有耻辱的名字，那就是人族隐秘之地！”

诸多主宰仍旧沉默，其中有一位主宰摇头说道：“人族在无尽的岁月里，自始至终都受到打压，受到无数种族的屠戮。

大鼎神朝、大息神朝盛极一时，最终却只能够崩灭，衰败。

在这样的情况下，诸多秘境界外天，不得不隐藏起来，才能够存续血脉。

否则……恐怕早已经灭亡殆尽，就只余留下弱小的普通人族。

所以……隐藏、躲避劫难、躲避杀戮，并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

其他主宰纷纷点头。

凌间却忽然嗤笑一声，他盘坐在玉案之前，一身白色月袍缓缓飘动。

“无垠蛮荒大地上，无数同族正在被奴役，被当作食物，被用于血祭。

身为同族，却只能够任由那些异族杀戮人族血脉，自己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念……

这样的举动，无论是否迫不得已，无论有何种理由，都是耻辱的。

只是区别在于，以往，诸多人族隐秘之地不得不耻辱而已。”

许多秘境主宰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反驳凌间的话语。

确实。

无论何种原因。

躲避起来的人族隐秘之地，确确实实都生活在耻辱中。

这无可辩驳。

“如今，最耻辱的事情还是……”

凌间说完，尚芊芊却明显不打算放过这些主宰，轻笑间说道：“还是看到曙光，看到机缘，却因为惧怕、因为胆小，而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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