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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王安桐已经彻底失去了再战之心。

本来江祈年所带来的震慑力就十分强烈，再加上刚刚出于对大魇的恐惧，因此他的意志早就已经垮掉了。

虽说大魇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刚刚王安桐没能从梦境中出去也并非是大魇的原因，但王安桐内心所产生的恐惧却是实打实的消磨了他的意志。

是的，没错，江祈年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江祈年念他经历坎坷，本身就是受害者，如今又被大魇囚禁当成工具来使用，所以便给他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但是放他一条生路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王安桐也并不无辜，在经历了磨难后没能坚守住本心，从而由被施暴者转变成了施暴者，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当然，江祈年也懒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王安桐。

他又没经历过王安桐的事情，说再多也会被当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既然如此，那就没有说教的必要，反正他也不是一个喜欢说教的人。

王安桐固然是可怜的，可那些被他所害的人也同样无辜。

在那些畸形怪物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通过正常手段进行器官移植的，这一点儿虽然无从调查，但通过对方痛苦而绝望的面孔就能辨别出来。

他们和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器官的人是有所不同的，身上的气息也有非常明显的差别。

起初江祈年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刚刚才会用言语去刺激王安桐，想着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结果王安桐果然没让他失望，亲口承认了自己残害无辜的事情，并且死不悔改，还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王安桐并没有说过自己是受胁迫的，也就是说大魇或许对他提过某些要求，但他自己本身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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