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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之声，从天而降，分辨不出男女，只荡起层层涟漪。

如那皓月之光撒落，落在每个人的身上，落入每个人的心田，又于他们的心中，再次荡起涟漪。

这一刻，好似有天上人在念诵道经，传递世间大道。

而云中境的所有生灵，都成为了闻道者。

孤小星只觉浑身一震，自身的所有本源，似乎与天上人念诵的声音产生了某种共鸣，开始不受控制地按照某种规律运转起来。

这让孤小星猛地睁开双眼，立时看到了四周荡漾的微光，觉得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在这一瞬，他终于感应出来，这些荡漾的微光，包括所有人凝聚的本源，实际上，是一种道韵！

而陌生，是因为这种道韵与孤小星的尘星道道韵完全不同！

自从孤小星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尘星道后，他便能感受到道韵的存在。

此刻，他终于恍然，难怪自己无法在这片有无之境中显化出尘星道。

因为这整片有无之境，乃至是有无之境中的一切，都是他人之道所显化！

在他人显化之道中，孤小星自然无法显化自我之道。

除非，孤小星的道，超过了此境。

但孤小星显然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而显化此道者，无疑就是……天上人！

孤小星缓缓抬头，依然看不见天上人，只能看见一轮皓月。

此刻，皓月于微光中荡漾，如倒映在水中。

孤小星心中莫名生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它……存在吗？

闻着那道音，孤小星心中不仅没有任何解惑之感，反而多了疑惑。

下意识的，孤小星喃喃开口。

「身已死兮灵以神，神常在兮有无间。」

关于有无，孤小星第一次听闻，便是来自于九冥山的这句道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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