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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走。”安德鲁带着简易在大大小小的冰柜中穿行着，冰柜的排列非常密集，想从中穿过并不是容易，尤其因为冰柜大小不一，摔跤或者磕磕碰碰都是很正常的。

由于安德鲁被简易砸碎了膝盖，他的背影显得越发佝偻，拖着一条腿走虽然很慢，但至少能保证他无力反抗。

随着寻找的深入，冰柜中的物品逐渐从一开始的普通药品变成了各式各样奇怪的标本。

比如昆虫，比如蝰蛇。

还比如……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人体。

“嚯，兴趣爱好还真不少啊，”简易一边向前走，一边环视着周围让人头皮发麻的生物标本，“你这手办属实是有点含金量啊。”

安德鲁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上过膛的HK416，赶紧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就是它，”安德鲁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前停下了脚步，“你要的疫苗。”

“之前你不是说过它会失活吗？”简易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他淡淡道，“失活原因是什么？”

“暴露在空气下太久，疫苗会遭到污染，如果继续使用，反而会导致人体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安德鲁打开冰柜，将其中仅剩的一瓶试剂取出，同样的铁架保护，牢牢地将玻璃试管保护在外壳中。

说着，他很快将外壳拆开，给简易展示疫苗的颜色：同样的暗红色液体，以及上面的标签。

“那冰柜的作用呢？”简易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冷藏的目的不会是优化疫苗的口感吧？”

“年龄上来，记性……记性不好……”安德鲁随便找了个借口圆了过去，“对，还得找一袋冰。”

“诚信合作啊安德鲁博士，”简易用冰冷的手摸了安德鲁的后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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