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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河畔是闻名遐迩的旅游胜地,为浪漫之都注入了更多的梦幻元素,所有到过巴黎的人都必然要去一次。
程晏池白天见的客户姓佟。
佟先生的太太来自大阪,她对巴黎的风土人情向往已久。
两个男人走在前面低声交谈。
盛微宁陪佟太太和孩子漫步走在最后,不时变换日法两国语言解说景致。
其实盛微宁在此之前也没来过巴黎,可既然程晏池交代,她还是做了足够的攻略。
佟太太看着风度翩翩的程晏池笑赞:“微宁,程先生在你们的城市是不是特别受欢迎?他非常有魅力。”
盛微宁顺着佟太太的视线看过去。
程晏池穿休闲风格的v领薄款毛衣,光侧影就能镶嵌到巴黎璀璨夜景中。
“他在我们学校人气超高,很多女生都暗恋他。”
佟太太眨眨眼:“你呢?”
“我?我当然也不否认他的出色。”
盛微宁失笑,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程晏池:“不过他是我未婚夫的哥哥。”
程晏池的身份从她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异样。
佟太太脸上的表情尴尬了一瞬。
她还以为盛微宁是程晏池的女朋友。
男女之间的气场,偶尔妙不可言。
程晏池余光掠过后头的盛微宁。
脱离程家压抑的环境,她变得格外健谈,尤其很会哄小孩开心。
河畔风光秀丽,游船上的音乐交织着笑语。
美好氛围里,盛微宁俏皮轻快的歌声悠悠响起。
程晏池站定繁茂的梧桐树下,随意与佟先生攀谈,他指着过往船只做介绍,侧身间,不经意看到了盛微宁带着三个小孩手牵手唱跳的画面。
她唱的是首日文歌,调子明快,音色也特别动听。
喷泉涌出五彩缤纷高低错落的水柱,循环清冽的声音亦不及她的歌声悦耳。
佟先生望着盛微宁,问出跟佟太太如出一辙的话:“盛小姐有没有男朋友?”
程晏池敛回深邃的眸,淡然视线对上佟先生:“有主了。”
佟先生遗憾:“我表弟在你们城市留学,他们年纪相仿。”
程晏池笑笑,眉眼间的神情水波不兴,也没再看女生。
来了塞纳河畔自然要去埃菲尔铁塔。
盛微宁上身是浅色的深v衬衫,下身搭配x型的鱼尾裙,职业化不够强,却优雅大方,显得很有女人味。
走在人群里,回头率还挺高的。
因为盛微宁跟程晏池的穿着打扮有点情侣风,排队买票时竟被错认为情侣,售票员友好地祝福了他们。
埃菲尔铁塔本来就是情侣打卡的地方,盛微宁虽然对售票员的错误认知啼笑皆非,也不会故意占位置纠正。
程晏池的性格对此更是懒得解释,直接转身走人了。
佟太太比较烂漫,登塔以后十分兴奋,一路都拉着盛微宁滔滔不绝地表达赞叹。
因为今晚天气晴好,没什么大风,所以顶层开放。
矗立于夜幕的埃菲尔铁塔霓虹绚烂壮丽,整体宛若被金色水晶雕琢而成,能俯瞰整座巴黎城以及凯旋门。
“太唯美了!”
佟太太兴致勃勃地说:“微宁,铁塔是有情人情定三生的地方,你听过这种浪漫说法吗?”
盛微宁觉得好笑,没想到外国人的宿命论也这么强。
只要彼此两情相悦,无论如何都能在一起,好像扯不上宿命这种玄妙的东西。
“听过,佟太太一定能心想事成。”
佟太太欣然一笑,主动挽住佟先生手臂去了观景台。
盛微宁百无聊赖靠着栏杆。
她望着面前一对对拥吻的情侣,面色波澜不惊,眼瞳被灯影逐渐染上鎏金色彩。
“听说街头卖艺在这儿挺受欢迎,你不唱歌了?”
身畔投落一道颀长的身影,融合夜风的声线干净简洁。
盛微宁将被风吹乱的碎发绕到耳后:“我又不卖唱。”
程晏池斜乜着她:“我差点忘了,你是花样频出的小黄莺。”
“小黄莺……”
盛微宁喃喃,慵懒地笑,眼波流转:“你取的爱称?”
她笑容灿若繁星:“那以后这样叫我,也不是不行。”
程晏池脸色岑寂,同样冷冷淡淡瞥向眼前毫不顾忌热吻的男女,眼底没有一丝起伏,侧颜疏离清贵。
埃菲尔铁塔是巴黎荷尔蒙最爆棚的景点,但盛微宁却感觉此刻的程晏池仍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人唯独在床上的时候,不那么遗世独立。
无端的,她还感应到程晏池周身弥漫着难言的孤独。
盛微宁也似乎感到了若有似无的寂寥。
置身三百多米的高空,温润的风徐徐纠缠发丝。
她转身俯视繁华炫美的城市,心底平白生出空洞。
“程晏池。”
他听见女孩慵倦的呼唤,嗓音娇软。
程晏池单手搭着栏杆,漫不经心侧过脸。
“你想吻我吗?”
盛微宁饶有兴趣凝视着程晏池。
她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的模样温然无辜,仿佛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多撩人。
程晏池眼底流过幽光,心倏然被几不可见牵动。
盛微宁鼓着腮帮子,眉眼一派天真,朱唇娇嗔地嘟着。
“他们都在接吻,我们要是视若无睹,太落伍了。”
男人盯住盛微宁娇丽的面庞,一声不吭。
粲然的灯芒映射程晏池幽深的双眼,寒而静,像冰川蓦然被砸开了窟窿,黑沉沉的,让盛微宁头皮发麻。
她失措地移开眼,面颊忽冷忽热。
程晏池的眼神有侵略性,更多的却是一种瘆人的危险。
于是这话题就此为止。
临近十一点,铁塔陆续关闭。
人潮拥挤,佟先生一家同两人分乘电梯。
观光电梯稳速下沉。
夏约宫五光十色的灯束拢上电梯,使得光洁透明的镜壁异彩纷呈。
盛微宁静静站程晏池身侧。
他无处不在的气息围绕着她,在心口逐渐汇聚成漩涡,搅得她不太安宁。
又有情侣难舍难分接吻。
盛微宁不以为意。
面前阴影陡然暗沉,她的腰被男人攥住抵在电梯壁,蛮横霸道的吻侵袭着,没有任何迟疑。
盛微宁被迫仰头,腰肢被程晏池掐得生疼,肺部的氧气被他尽数掠夺,脑子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
程晏池没闭眼,镜片后的眸色被灯影衬得朦胧如烟,眼底泛滥的汹涌冷潮宛若风暴席卷向她。
盛微宁扯住他袖口,胸腔猛然炸开了一团炽盛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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