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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海,你给说清楚!明明说好去兴师问罪,怎么到最后没见着人也就算了,反而接受了盛家一堆的要求?”裴氏搂着被鼻青脸肿的儿子,柳眉倒立的揪着丈夫要说法。
余文海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不以为忤,反而耐着性子跟妻子辩解:“人家问的三点哪点有错呢?身为儿郎不思进取,反而以诋毁同学为乐,怎不该罚?明明是郎君,却不懂谦让女郎,意图倚强凌弱,怎不该罚?作为男儿身强力壮,却不敌弱小女郎拳脚,以力虐人反被痛殴,不以为耻反作要挟,怎不该罚?
盛修撰也承认,男学童该罚却不该女学童罚,这是那些女郎不对,但是事有因由,错主要在淙儿这帮小子……这哪里有问题呢?人家没有拒绝道歉,但是要求书院举办道歉大会,双方上台共同致歉,你能说什么?总不能真像盛修撰问的那样,你弱你有理吧?
至于说分班的事,人家亦不曾拒绝,不过是要求分班之后,通过考试争夺一班二班之名,亦不是错。
林林总总这么一看,我方提出的三点要求人家都慨然应允,这怎么算空手而回呢?”
裴氏见丈夫将在官场上的伶牙俐齿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登时气得粉腮染霞:“好你个余文海,余苦舟!”
她每次气急了,都会这样连着喊丈夫,文海是她丈夫的名,苦舟是她丈夫的字。
她这样一喊,她怀里的儿子余淙也学他娘那样怒目而视。
“不肖的东西,看什么看啊!”余文海拿跟自己一路苦过来的妻子没辙,但是对十岁的次子却是毫不留情,一把将他揪过来,塞到家仆怀里吩咐,“不学好的东西,只知道给老子丢人,滚滚滚,送到他哥哥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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