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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妄川一双深邃的黑眸望向她，直觉告诉他，苏渺即将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眼眸四目相对，看着她眼中的平静，淡漠，他妥协下来：“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

“我现在就要跟你谈。”苏渺越过他，直接上楼，踏上阶梯的步伐却是木讷。

仿佛人是回来了，灵魂却不知道飘到哪里。

顾妄川跟上她的步伐，来到楼上。

苏渺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苍白的唇轻轻张着：“顾妄川，爷爷死了。”

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伤心的事情，顾妄川心脏突了突，一阵酸涩，“渺渺。”

以往他这么呼唤自己，她会心花怒放，恨不得每一声都记录下来。

但此刻，苏渺却觉得，没意思。

一点意思都没有。

“爷爷死了，你却不让我杀了那个凶手。”苏渺说道，垂眸看着手。

今天，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能亲手解决了唐笑笑。

若不是冷清秋的哭声……

苏渺不想让爱她的人难过——

“渺渺，爷爷不希望你这样。”顾妄川心慌，觉得眼前的人过于缥缈，似乎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散。

“你知道爷爷则呢么想的吗？”苏渺听他口口声声提着爷爷，便觉得好笑。

爷爷这么疼爱他，他却做尽了爷爷最反感的事情。

跟唐笑笑在一起。

与她离婚。

甚至，知道她有宝宝那刻，让唐笑笑给她下药。

苏渺真想挖开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是不是只有唐笑笑！

顾妄川目光坚定，说出爷爷临走之前叮嘱他的话：“爷爷就想让你好好生活，不要犯傻。”

“可我还是觉得很可惜。”苏渺淡淡说道，他这么疼爱自己，最后却不能让他看到曾孙，也不能替他报仇。

“顾妄川，我们的协议该结束了。”她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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