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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年轻时候的程可欣笑靥如花，温柔的目光看着他，里面满是爱意。

他的嘴角刚刚扬起一个弧度，却看见对方转瞬又变成了浑身鲜血的模样，手上一柄匕首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她曾在门上写下爱他的字样，可此刻，他看见程可欣望着自己的眼中满是冰冷。

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冻住一般。

他想伸手，却被这眼神冻住，一点儿不敢动作。

其实魏宁雅说错了，他回过自己的家，也曾经看到过门上的字样，可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变异种已经侵占了整座城市，他的爱人也已经死去，一切都宛如开弓之箭，早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他只能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像是为了纪念自己曾经的爱人，他将第一支倒转基因的试剂放在了自己的家里。

那时候他想，如果程可欣那时候还活着，那么这只试剂就可以让她重新变成人类，哪怕是不完全的人类，虽然迟了，但他还是把这支试剂献给了她。

从此这件事被他深埋在心底，骗过了自己，告诉自己她还好好活着。

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可当生命的尽头，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程可欣，看见她那冰冷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眼看着她渐渐消失，耳边传来姜岐山癫狂的声音，“我问你你听见没有！新病毒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韩进终于看见了姜岐山，却只是淡淡看着他，不曾言语。

姜岐山恼怒极了，将他狠狠摔在地上，拳头狠狠落下，“说不说！说不说！”

他完全没收力，韩进觉得浑身都在疼，可他始终一言不发，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隐约间，看见程可欣冰冷的眼神融化，重新露出温柔的笑意，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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