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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真只感觉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层薄雾，等待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甬道前面。

身后是黑漆漆的甬道，像是一张深渊巨口等待着将自己吞入其中。

然而现在的除真却没心思管这些，惊愕的目光全然落在身边，无论是衣着还是面容，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另一个除真身上。

一双黝黑的眸子中映照出对面人同样惊异的面容，简直像是在照镜子一般，让除真有一瞬间的恍惚。

甬道的另一头，林归曷看着对面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仔细辨别着，企图从外貌上发现些许的端倪。

可那女人的伪装实在是太好了，就连先前逃窜的时候，除真胳臂上不小心划破的擦痕都一模一样。

光从外貌上根本无从辩驳。

而此时，两个人已经开始用过往的经历让林归曷相信自己才是真的除真。

左边的除真：「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游戏副本里面，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的副本，我还跟你去过冷僻镇你的那个家。」

右边的除真：「我们第一次见面分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虽然那些记忆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才不是在什么游戏副本当中呢。」

左边的除真：「我在回忆中看见过我们的学生时代，我们的校服是蓝白色的，我以前还经常跟你抱怨这个颜色土。」

右边的除真：「我们的家挨得很近，每次一放假我就会去你家玩儿，你家还有个游戏机，每次我想玩儿你都不让我玩儿，我为此惦记了很久，后面才发现那游戏机里没有游戏卡。」

两个人争相说着过往的经历，却一字一句不相上下，让林归曷更加难以分辨，直到左边的除真顿了片刻，声音艰涩地说了一句：「你曾经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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