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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帆抱着双臂，眸色沉沉，“陈助理，作为一个助理，最忌讳的是替总裁做主。”

一句话就戳穿了陈鹤皋没有向景秋娴汇报，擅自做主的事情。

陈鹤皋笑容缓了缓。

“顾总不仅日理万机，而且很有智慧。我确实没有去向景总去请示。不过景总如果知道我未经过请示就把您赶走，她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大大地嘉奖我，甚至要拍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拥抱，夸我做得好。”

听着陈鹤皋的形容，顾司帆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你——小人得志，你跳不了几天。”

陈鹤皋笑容更大，“嗯，我知道，在顾总您面前我就是一个蝼蚁。哪怕是势力不凡的黄家，您就可以一点面子都不给，何况是我呢。”

顾司帆微微颔首，“你清楚就好，你应当知道，每个人的过去只会勉为其难地被掩盖，绝对不可能消失。”

“我也知道。”陈鹤皋点了点头，似乎有很多感慨。

“如果您想的话，随时可以翻一翻我的旧账，我就像王娟那样社会性死亡，再次流落到靠做男模为生。我在您面前如此渺小。”

顾司帆眸光变得凝重起来，知道陈鹤皋想说的绝不仅限于此。

“你要做什么？去跟景秋娴卖惨吗？”

果真是一个绿茶，手段和底线跟绿茶一样下作。

陈鹤皋得意洋洋地挑起眉眼，“景总是一个护短的人。您对我越恶劣，攻击越凶猛，景总只会更加同情我，保护我，对我更好。所以我很期待顾总可以用对付黄家一样的手段对付我呢。”

顾司帆握着方向盘，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陈鹤皋笑意盈盈地继续凑了过来。

“顾总，您是不是特别生气啊？很想抽我一耳光，或者打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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