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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回去后必死，还是忽然觉得活着无趣？

或是两者都有？

“我告诉你，哪怕到今天，我都不为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只有我醒悟得太迟了，我为我自己感到悲哀，也为这联邦亿万百姓感到悲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从昌九曲犯险就那个孩子来看，昌九曲是善良的。至少良心还未完全泯灭。而且他既然都决心赴死了，那么也就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了，而且当时自己是无名小卒一个，在场的只有祁连云而已，他一个启灵八重的武者，完全没必要在死前还要来骗自己。

要骗也是骗闫海，骗洛心澜他们……

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他有感而发。

那他悲哀什么呢？

醒悟太迟……被骗？！

被骗什么？

江宁收束灵气，结束了修炼，开始认认真真思考。

如果昌九曲没骗自己，那……苏萱萱在骗自己？

苏萱萱层级比昌九曲更高，如果昌九曲真逃不脱死亡的结局的话，那苏萱萱多半也知晓。

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她既然知道造化珠，可又没有将其拿走，或是逼问自己，那么她对自己也肯定是善意的，她说的话，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昌九曲没必要骗自己，所以，她也有一部分内容是在骗自己。

她对自己是善意的，但又要骗自己，是不得不骗自己，选择用欺骗来保护自己？

那她骗自己的是哪一部分？

江宁闭上眼睛，将那天跟苏萱萱的对话一一在脑海重复一遍。

她早不来与摊牌，晚不来与自己摊牌，偏偏是这个时候来。是自己接触到他们的核心机密了么？她必须在这个时候出来阻止自己。

那么问题是出在……

江宁摇摇头，问题肯定不在扬风武馆，如果没有季采薇，他是不可能到扬风武馆去的，而季采薇是按苏萱萱吩咐去将自己引过去的，所以问题不在扬风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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