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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温昀津说得没错,司琯以前的确怕过他,在他把自己拖进雨夜泥泞的开始。
那是在两年前温昀津殿试的前一个月。
司琯连着在朗画堂待了一整日,画得手都酸了,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快要回去的时候,抬头看到满天乌云,心情没由来的更糟糕了。
司府派人过来接她的马车已经早早到了,司琯小脾性来了,非要哥哥来接她才肯回家。
司府的人拿这位娇纵的小郡主没法子,只得又跑了一趟太学府。
好在没过多久,温昀津过来了。
廊下飘着细细小雨,温昀津撑着伞,人很高,五官俊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修雅清冷的气质。
他的伞撑过来,牵住她的小手把她带出朗画堂。
温昀津近来学业繁忙,大多数时间是住在寑所,因此也没叫什么马车,是直接从太学府那边步行过来接人的。
司琯跟在哥哥身边,走了没一会,鞋袜就被坑坑洼洼的泥地弄脏了,司琯本来就娇气,半点委屈也不肯受的,不由伸手扯了扯温昀津的衣角,向他抱怨:“哥哥我鞋袜脏了,我不想走路了。”
司府的马车被她自个儿遣回去了,附近也雇不到马车。
温昀津也没说什么,把她拉到一旁的石亭下,让她坐下。
司琯乖乖坐了下来,紧跟着,她看到温昀津蹲下来,把她脏了的鞋袜脱了,又将身上的长衫往她身上一披,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踝,这才拎起她鞋袜说:“上来吧。”
亭外的雨线细细的,空气泛滥着潮湿。
司琯趴在温昀津肩背上,小手圈着他的颈脖,很任性妄为的比划了几下他的颈部线条,懒懒散散地嘟囔:“好烦啊,爹娘非要把我送到朗画堂这里学画画,我不喜欢这里的太傅,他都没有哥哥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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