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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成精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很快，老者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急切了，眼珠一转，神色淡淡的放下玻璃球，开口就是一记马屁：“客人见笑了，老朽自诩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般珍贵的宝物，略有失态，还请见谅啊。”

“哪里，掌柜的自谦了。”薛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傻了吧，这可是现代工艺，闪瞎你的眼！

“这宝物虽好，但是......”此话一出，薛柔感觉提起精神，来了，来了，转折要来了。

“但是，这加工手艺非常粗糙，破坏了这琉璃的天然美感，就像一个美人被毒爬满了脸，好虽好，这价钱就......”

薛柔淡淡笑了笑，心道，哪来什么天然美感，这玩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人造！

看着老者那故作为难的表情，薛柔轻轻摇了摇头，“掌柜的说笑了，我娘临终前告诉我说，自古以来，人们都以通透的琉璃为宝，却不知内敛的琉璃才是当之无愧的真品，美而不妖，清而不透，实乃琉璃之中的君子，宝贝之中的王者。”

“只可惜，慧眼识宝物的人不多，一直让珠玉蒙尘，沧海遗珠啊，我见掌柜的慧眼如炬，难不成也不能看出我这宝物的珍贵之处吗？”

老者一噎，笑容勉强，“原是这般，许是老朽看错了。老朽再仔细端详端详。”

薛柔脸上笑容不变，胸有成竹道：“请。”

掌柜的摸着玻璃球，看着薛柔脸上那不变的笑容，心里早就骂开了花。

奶奶的腿的，平日里人人都说他能说会道，伶牙俐齿，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吹的他都有些飘飘然了，哪曾想，今日就遇见这么一个更加厚颜无耻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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