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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青鸾，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神清气爽！

时墨已经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幸亏大刚特意给青鸾留了早餐，要不然青鸾一大早就得饿肚子了。

“你的力量，又强了。”

纸鸢抱着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是啊。”青鸾应着，笑了起来，“明明晋升的太快应该觉得害怕的，可是啊，我却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时墨？”

“是啊。”

“可你...”纸鸢垂下眼眸，“已经脱离了正轨的修行方式。”

“我的修炼方式？”青鸾歪头。

“已经偏向魔道了。”

“是吗。”青鸾不是很在意的笑着，扭头望向门口的纸鸢，纯净乌黑的眼眸，一闪而过的银色流光，“那你呢纸鸢，现在的你，还在正轨上吗？”

她似乎笑了笑，宛若温柔善良又柔弱的纯洁少女，“我的未来。”

“除了妖化，就只剩下死亡。”

青鸾一愣。

这是第一次听纸鸢说起她的修行。

和妖神的缔约，让纸鸢获得了巨大力量的同时，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只是青鸾没有想到，纸鸢付出的这个代价，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这样的话，缔结契约值得吗？

“你可是上位执法者啊，不会甘心屈服在妖神下吧？”青鸾微皱着眉头。

“或许吧。”

“不是还有幽府这条路吧！”青鸾想起幽府，眼睛一亮。

“嗯。”纸鸢轻轻点头，“那是最后的希望。”

她的性子越来越冰冷了，就连神情都变得少了。

青鸾无声的叹了口气，转开了话题，“种子要成熟了。”

“嗯。”

“有些事情也该处理一下了。”

波普尔学院。

放学后的教室里空荡荡的。

青鸾一把推开大门，翻身跳上讲台，翘起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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